只见一个体型胖胖的,圆脸宽肩短发的女同志正死死抓着一个戴着帽子的男同志不松手。
在这种情况下,男的有嘴说不清,看到列车员同志过来了,立马拉着张有福解释道:“列车员同志,你们来了,太好了!你们评评理啊,这位女同志非要说我摸了她的屁股,可我没有啊,我想要过去上厕所,车厢有点挤,她杵在过道这儿跟堵墙一样,也不让让,我不小心蹭到她,她非要说我耍流氓,我冤枉死了,就她这样的,我也下不去手啊!”
张有福知道耍流氓,女同志都是受害方,大家也有意偏袒女同志,不过看这位女同志的体型,一般人真下不去手的。
“大家有看到是怎么回事吗?”张有福大声询问周围的乘客。
半天没有人说话,只是在底下嘀嘀咕咕的,具体怎么回事,也没人注意到。
这个时候,胖女人还抓着男人不放,齐来福提醒道:“大哥,这事还是交给乘警处理吧,也没人看见,我们也不知道啥情况?”
“这样也行,来福你继续查票,我把他俩带到餐车那边去,让郝新他们询问情况吧!”
张有福过去抓着男同志的胳膊,然后对着胖女人说道:“这位女同志,你放开他吧,我抓着他去餐车那边,让乘警处理,你也跟着过来。”
到了餐车,郝新正好在,张有福把男的交给了郝新,指着胖女人说道:“她说他耍流氓,也没人看见,你处理一下吧!”
“好嘞!”
郝新拿出了本子做笔录,两人刚坐下,又吵吵了起来,有点拉扯的意思,张有福立马过去把他们分开。
“郝新还是你来问询,我来记笔录吧!”
“好,这样也行!”
郝新站起来,让张有福坐下,自已则过去看着戴帽子的男同志,问道:“姓名,年龄,工作单位。”
“乘警同志,我叫陈国强,今年24岁,是四九城第五肉联厂的化验员,这次去张家口出差,刚好回来,在车上就遇到了这事。”
张有福记录完,点点头,郝新才继续问道:“这位女同志,你呢?”
“乘警同志,我叫刘兰花,今年27岁,也是四九城第五肉联厂的,不过我是杀猪的,我去张家口探亲,刚好回来,就碰到他对我耍流氓。
这个叫刘兰花的女同志指着陈国强说道,神态有点不自然。
“呦呵,你俩还是一个厂的,那你们认识嘞。”郝新意味深长的笑道。
张有福也觉得这里面有猫腻,能有这么巧的事。
刘兰花哼了一声,回道:“乘警同志,谁跟这个流氓认识啊,他就是摸我屁股了,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,我要让他去劳改。”
陈国强顿时大怒道:“刘兰花,你自已什么样不知道啊,我摸你屁股,明明是你故意挡我的道,让我蹭的,真是没脸没皮的,在厂里就这样。”
刘兰花一听,来了脾气,大骂道:“你才不要脸呢,姓陈的,你就是个王八蛋,要不是你在厂里让我难堪……反正这次我不会饶了你,我要把你送进监狱里。”
张有福一听,里面就是有故事的,八卦之心就起来了,不过也不好问,毕竟是郝新问询他们。
郝新用力拍了拍桌子,大喝道:“都闭嘴,听我说,大致情况我也知道了,不过由于没有证人,这事也不能定罪,等到了四九城,我们移交给街道派出所处理吧!”
刘兰花和陈国强异口同声道:“不去街道派出所,就在这处理。”
郝新看有戏,接着说道:“那不行,你俩各说各的,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我怎么知道,得让街道派出所去你们肉联厂调查,查一查你们平时的品行为人,我们才能判断,不过到时候,不管谁对谁错,你俩总要有一个人进监狱吃窝窝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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