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万川果然神色有些变了,嘴角微扬,擡步就向岑清这里走来。
短短几米,一下子就缩成了不安全距离。
岑清靠在墙边,后退了小半步,却瞬间就被追平了。
杂草扫在裸露的脚踝上,微微发痒,指尖扣了下墙面的砖块,他声音又绵又涩,带着浓浓的羞耻意味,“……我没让他舔。”
方万川顿了顿,“对。”
是顾善寻居心不良,非要舔。
“你、你怎么看到的啊?”岑清小心地试探,眼睫轻颤着掀起,想要看清男生的眼神。
方万川这回却笑了,“你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的房间吗……清清?”
——随意经过岑清房间的概率太大了,他恰好就那么好运,靠近房门的时候,听到了一声绵柔的呜咽。
平和的语句逐渐暧昧,连姓名都叫的那样亲近。
岑清这下什么话都不敢问了。
总觉得再问下去就完蛋了……会发生更尴尬的事……
但男生却不依不饶,眼中带着点逐渐被勾没了神智一般的疯意,“是不是还好奇我听到了什么。”
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,又漂亮得紧,难免会遭人觊觎。
“我听到……”
岑清生怕他说出不该说的,拽了下男生的衣摆,“不用不用说了!”
可方万川仍然笑着,嘴唇上下碰合。
岑清下意识要用什么堵住他的嘴,直接擡起指尖,就靠在了男人的嘴上,热腾腾的水汽全然呼在了掌心。
方万川眼底深暗,瞳孔微震,显然是得了趣。
细嫩的指尖微微发抖,还带着不知道怎么钻出来的甜味,叫人想沿着粉白的肌理细细地舔上一舔。
岑清刚捂住他的嘴巴,却仍然抵不住里面嘴唇的动作,热气熏出指缝,闷闷的声音字句清晰,“我听到你的喘声很可爱,又轻又软,舔到很敏感的地方时,尾音会轻轻颤抖……”
岑清瞳孔地震,脸红得更甚。
他一开始是怕男生说出关于他身份的事,谁知方万川说的更让他感觉到羞耻。
他怎么会知道,那个时候门外还有人在看啊。
方万川狭长的眼眸里,仿佛逐渐被欲望的黑雾吞没。
“我要说出去吗?不说也会被人发现吧……毕竟大家都很关注清清……”
“不然,你给我好处?”
“——他得到了什么,我也要。”
低低的声音刚落,岑清就感觉到手心被什么东西一下子碾过,又热又湿。
他这才意识到方万川要做什么。
说看到顾善寻舔到了他的脚踝什么的,只是为了铺垫这一句?!
“不行……”
那种破廉耻的事情谁会做第二次啊!
岑清有些慌乱地把两只手从男生的脸上移开,甚至来不及在墙上擦擦,转身就想跑。
方万川伸手去拦他的腰。
就在这时,这条本该寂静无人的矮墙小路外,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。
长长的影子在地上拉出狰狞的形状,那人唇角噙着笑,灰眸稍暗,“清清,找了你好久……”
“在这里做什么呢?”
-
岑清都快吓死了,却没想到两个男人对视后,什么都没发生。
顾善寻甚至还朝方万川点了点头。
紧接着就朝岑清招手,“我们找到了新发现。”
岑清转身就跟着顾善寻走了。
身后的方万川跟上。
新发现倒是没什么特殊的,只是又找出不少新娘的遗像,闻昭解释说,“新娘婚前很喜欢拍照,尤其是当时彩色照相机出现,能最大限度还原他的容貌……也对我们情况有利。”
段阳擡头看了看天色,笑了一声。
“太阳马上下山了,可是我看这些照片,新娘连一张脸都没露。”
“也不知道,谁又会是今晚的入幕之宾。”
他擡指,点了点手下的照片,灰蒙蒙的塑料下,是新娘岔开的裙摆。
也不知道照片是谁照的,从下往上,角度很诡异,内容物也很少,只是一双玉白的小腿。
只有岑清能看到,在那双小腿旁边,攀附着什么可怖的鬼怪。
闻昭看着段阳,淡声道,“没有人想无缘无故地死亡。”
段阳眯起眼,觉得闻昭在说废话,在场的或多或少都是有点想当“入幕之宾”的意思的,也就闻昭好像真的在回避……有些刻意了。
毕竟那双眼看向岑清的时候,粘稠的情绪不比任何人浅。
然而宅子里再也找不到什么东西。
吃过晚饭后就几人就散开,好像坚持在夜晚进入自己的房间,早早休息。
一切似乎都很平常。
岑清完全没想到,今晚,他会吃下两个人的精气。
作者有话说:
挠头,破文快完结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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