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少的黑色像是在勾画着某种寓意一般的纹路,是看不懂的符文,显得有些狰狞,好像一旦触碰,将会进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岑清指尖一抖,说不出什么感受,终于握住了花瓶的颈口——
他在无比清醒的情况下,将花瓶砸向伏在自己腿间的脑袋。
哗啦啦——
花瓶的碎片直接掉下床铺。
那颗金色发丝的脑袋上,也涌出被猩红粘稠的血液,几乎淌了岑清一腿。
铁锈腥气在空中飞速弥漫。
将床榻染湿,焰火一般红的滚烫。
“……呼哧、”
埃尔维斯激烈的舔弄顿住,呼吸声更为粗重,他擡起眼,那双雾霭蓝色的眼珠宛如夜空中的寒星,愈发神亮。
半边脸上,鲜血黏湿他浅色的睫毛,流到唇角。
他的嘴上还染着岑清的味道,晶亮的水液里不知道有没有岑清的东西,俊美的面孔上满是痴迷和疯狂。
然而在这种看似旖旎情.色的场景下,男人眼底的疯狂杀欲半分未减。
埃尔维斯缓缓、缓缓笑了起来。
他舔掉自己的血液,发表了令岑清愈发震惊和毛骨悚然的言论。
“你逃不掉的。”
……
威胁完岑清,埃尔维斯闭上了眼睛。
短期内大量失血,会让人立刻陷入眩晕之中,更何况岑清是击打的他的头部。
岑清却是不知道的。
他没反应过来。
缓了好一会儿,胸膛起伏间,呼吸了不少口带着粘稠血腥气的空气,脸色也不太好看。
他咽着口水,小心翼翼看向男人的脑袋。
……死了吗?
岑清心口的石头却没有完全落下,他咬着唇,将被掰得筋酸的大腿曲起来,金褐色的发丝从他的肌肤上擦过,岑清心头漫开怪异的麻痒。
刚刚的剧烈运动下,此时的身体十分敏感。
他能感觉到男人攥着自己腿肉的力道逐渐减轻,发丝偶尔碰到身体,微微偏侧着的脸颊,挺直的鼻梁将粘热的血液蹭到他身上。
岑清眼睫颤了下。
想了想,还是伸出手,去动了下埃尔维斯的脸。
指尖探了下鼻息,又让他把鼻子往外靠一点,别憋死在被子里。
做完这些,岑清才低头去看自己。
大腿上果然出现好几道红痕,他微微弓着身体,向下望去——埃尔维斯这次是一点力气都没收,岑清看着都皱眉,深红色的指痕太过分了——他从没被人捏这么疼过。
仅仅是想到那个力道,岑清的呼吸都哽咽了一下。
眼睫轻颤着,眼眶里掉下泪来。
“变态……”
他用这个词汇去骂人,还觉得不爽,伸腿去蹬男人的手。
踹了好几脚都不解气。
岑清又看向直播间——
【老婆怎么面无表情的……?】
【看得我都心虚了。】
【宝贝怎么啦?】
“你们刚刚在做什么?”他将下唇咬的红艳,狐疑地质问道。
只是因为疼痛,眼角还含着泪水,让这场岑清以为的质问变成了娇气的埋怨。
直播间:
【……】
【……没做什么啊。】
【在给老婆买道具,只是实在是眼花缭乱,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合适的……】
岑清才不跟他们扯。
他心跳还没平复下来,害怕埃尔维斯晕过去之后还会醒来,赶紧下床离开了阁楼房间。
他一边往外走,一边说,“我感觉很不对劲。”
岑清像是在回忆什么一般,“他刚刚咬我的时候,你们和系统都离开了吗?为什么……”
系统的声音打断了他,冠冕堂皇的。
【我被禁言了。】
“……”
岑清抿住了唇。
怀疑的神情有一丝泄气。
可他还是觉得很奇怪……还有一个疑点没说呢,埃尔维斯是只有一条舌头没错吧,为什么那个时候,他感觉好像有很多人抓着他,往上、往上舔一样……
刚刚太慌乱,岑清只顾得自己好疼好疼,都把这些细节忘记了。
岑清一擡眼,站在阁楼外的旋转楼梯上,忽地愣住了。
之前……这里的回字形梯子这么矮吗?
就在这时,岑清旁边的玻璃花窗被一下子破开,一个身穿黑色风衣,面容冷峻的男人闯入,判断身边没有危险之后,大概扫了眼地形,一双被睫毛半遮的幽绿色眼珠,薄凉地瞥向岑清。
“是你。”
他迅速判断道。
作者有话说:
啊啊啊啊啊啊
写的好慢啊啊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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