斐霞公主道:“将军夫人刚才也说了,小赌怡情,大赌伤身,本公主就破例一次,不让你百倍偿还,十倍给我就好了。”
庄家顿时也眉开眼笑,“小的多谢公主开恩。”
他麻利地取了十两银子放在恭敬递过去。
斐霞公主对他说道:“顾大人的跟季大将军也给返十倍,剩余的本公主替你补了。”
坐庄的人感恩戴德地给斐霞公主磕头,“小的日后定然好好做人的,初一十五去上香拜佛,让佛祖保佑公主您长命百岁。”
斐霞公主哭笑不得,“行了,散了吧。”
几人来的匆匆,中午都还没吃饭,夏嫦出来道:“公主殿下,顾大人,将军府中已经备好了薄酒菜肴,若是不嫌弃,可迈步进府中歇息片刻。”
秦婠勾起嘴角,看向温润儒雅的夏嫦,还得是夏嫦想得周到。
斐霞公主陡然瞧见他,怔了下,声音温和不少。
“既然如此,那本公主就不推辞了。”
一同入府,路上斐霞公主目光频频后望,她道:“婠儿,刚才那个是你家的管家吗?”
不用形容,秦婠便知道斐霞公主说的是夏嫦。
她心虚道:“不是管家,是我表哥。”
“哦。”斐霞公主又回头看了一眼,见夏嫦面带微笑侧头听着顾琴宴在说话,斑驳的树荫落在她那张如玉般的脸上,多了几分少年气。
夏嫦走路一瘸一拐的,斐霞公主眼里多了些许别样的思绪。
“你表哥是做什么的?不是京都人吧?”
她不是个安静的性子,经常在宫外晃荡,若是多了这么一个瘸腿的少年郎,她哪怕没见过,也听过此人。
斐霞公主试探的问话让秦婠瞬间警惕起来,夏嫦的身份不能暴露,只能按照之前商量好说辞回话。
“是,表哥家很早之前举家去了汴州,也是最近几年才联系上的。”
斐霞公主团扇遮住半张脸,眼里笑意不减。
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她随口问道:“那你表哥可曾娶妻?”
秦婠怔了瞬道:“不曾。”
斐霞公主点头,“是不是因为是个瘸子所以无人敢嫁?”
秦婠笑着道:“表哥是上次伤到了脚踝,这几天在休养,若不是将军府无人主事,表哥也不会出面了。”
斐霞公主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远远跟在后面的夏嫦,叹气道。
“美人多坎坷,你是,你表哥也是。”
男女不同席,秦婠陪着斐霞公主坐里屋,三个男人坐外间。
斐霞公主目光不停地朝外间瞥,“你表哥现在是做什么的?可有参加科考?”
毕竟这样的温润的男儿郎,要是还有探花的身份,不知会迷倒多少京都的女儿家。
“不曾,他是商人,在汴州做生意。”
斐霞公主的眸光瞬间黯淡了许多,“原来是做生意呀,挺好的,自由自在。”
见斐霞公主情绪低落,秦婠立马给她倒了一杯果酒,“公主尝尝,这是表哥从汴州带来的梅子酒,炎炎夏日,喝这个最解渴。”
红红的酒水盛在白色的瓷杯里甚是好看,斐霞公主瞬间眉开眼笑的。
“汴州好东西,我尝尝。”
果酒不醉人,秦婠因为要装成小月子的人,所以饮不得这凉东西,眼看着斐霞公主喝完了一整壶果酒。
万万没想到,比她还不胜酒力的人出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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