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婠侧头看向李念思,“你爱季虞白什么?”
李念思没料到她会忽然将话题转移到季虞白身上,还直呼三哥的名字。
秦婠目光直视她,“不敢说?”
李念思冷笑一声,“这有什么不敢说的。”
李念思也学着秦婠目视前方,声音夹杂着雨声。
“你没在北疆呆过,你都不知道三哥领兵的时候有多帅,当然,这只是皮相。
三哥稳重,有责任心,有信念,一次次带领着我们突破重围,一次次为北疆的百姓筑起一道安全墙。”
似乎是想到什么,李念思脸上的笑越发自豪了。
“在北疆,人人都尊重三哥,他不允许我们拿百姓的粮钱,也不许有家室的将士在北疆娶妾,他说,将士在外洒热血,妻子在家顾老小,切莫辜负,他还说忠于一人,白首不相离。”
雨声渐渐小了些,秦婠听完这些,心里平静不少。
秦婠重新点了火折子将灯笼点着,看向李念思道。
“或许,以后我不会跟你再抢季虞白了。”
“谢谢你告知我这些事情。”
秦婠撑伞往风止院去,李念思看着秦婠远去的身影总觉得她今晚有些不对劲。
刚没嘀咕完,就看到季虞白从暗处出来,欣喜的走过去。
“三哥,你什么时候来的?怎么不撑伞?”
她心疼将手中的油纸伞撑在季虞白头上。
季虞白将伞推了回去,“不用了,不早了,你回去歇着吧。”
他紧跟上了秦婠脚步。
李念思咬紧唇,心里更加怨恨秦婠了。
……
见秦婠淋成这样,折桃立马吩咐小丫鬟煮了姜汤。
“小姐,你身子弱,怎可这样淋雨。”
秦婠明显心不在焉,“没事,我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秦婠换了湿衣服,在折桃强烈要求下喝了一碗姜汤这才昏沉沉的躺下去。
半夜时,她恍惚听到了口哨声,睁眼一看。
秦池阳笑眯眯的坐在窗口,“妹妹,你醒了?”
秦婠心中大喜:“哥哥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我找了你好久。”
秦池阳笑了,“好啦,好啦,别哭了,我这不是回来了吗?你做的事情,我都知道了,笨,蜡油滴在手上痛吧,也让你长个记性。”
秦婠像是找到宣泄口,痛哭起来。
“哥哥,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?那年冬天风雪浓重,我快要病死了,是春莹救了我的命,她为了给我买药,将她自己卖了十文钱给我买米煮粥。”
“如今,她有难,我怎么办?哥哥,我该怎么办?”
秦婠哭的伤心,眼泪模糊了秦池阳的身影,她伸手想要去抱一下哥哥。
手伸出去,扑了个空。
秦婠睁眼,眼泪浸湿了枕头,屋外的雨没有再下了,走廊下传来说话声。
“不知道小姐醒了吗?宫中的淑妃让人传话了,让小姐下午进宫去陪北戎女眷。”
绿娇道:“小姐昨晚睡得晚,这是下午的事情,不妨放小姐多睡一会儿,精神也好一些。”
秦婠躺在床上擦干眼泪,缓了一会儿,这才喊了折桃进门。
折桃端着一盆热水进来,“小姐,你醒了,是不是我们吵醒你了?”
秦婠轻咳一声,“没有,看表哥在府中没有?请表哥过来。”
一夜过去了,她迫切想要知道北戎使者被杀一案有没有进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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